一個連隊與10座界碑

■解放軍報記者 陳小菁

△遠(yuǎn)眺怒江大峽谷。

一個“怒”字,給這里的山水增添了許多冷峻。

怒江大峽谷,幾乎所有走近它的人都會凝神屏氣——長約300公里的峽谷底部,江水一路咆哮,奔涌向前。兩岸是平均海拔3700米的高黎貢山,一條狹窄通道蜿蜒于山崖一側(cè)。

翻越高黎貢山,就是這條峽谷最神秘的核心地帶——獨龍江。峽谷的盡頭,橫亙著喜馬拉雅山脈,世界上所有的路似乎都在此止步。

2014年,怒江大峽谷獨龍江隧道通車,進(jìn)入獨龍江的旅途讓記者印象深刻。

出發(fā)前,越野車駕駛員一口氣往車上放了2個備用輪胎。車跑起來,那條鑲嵌在雪山上的險徑,拐彎多得數(shù)不過來,碎石時不時從山體上方滾落……足足7個小時,我們方才走完這條近百公里的盤山路。

駐守獨龍江畔的邊防軍人,就生活在這個幾乎與世隔絕的環(huán)境中。清澈的眼眸、質(zhì)樸的話語,一個個挺拔如界碑的身影,看圖猜成語花心組成心,一份份無言的崇高……

就在這樣一個讓所有路都止步的地方,有這樣一群年輕邊防軍人,樂觀而頑強(qiáng)地守衛(wèi)著祖國的邊防,守護(hù)著一塊塊矗立于高山之巔的界碑。

翻雪山、穿叢林、溜索渡江,這群邊防軍人巡守的地方大多“有線無路”,他們用自己的腳“走”出了一條路,用日復(fù)一日的堅持,讓那些日常生活中幾乎被淡忘的詞語再次燙灼于心——青春與責(zé)任,遠(yuǎn)方與家國,平凡與偉大,英雄與忠誠……

這群年輕軍人,是南部戰(zhàn)區(qū)陸軍某邊防旅某連官兵。如今6年過去了,守防的官兵已不再是昔日那群年輕人,但官兵們接力守護(hù)的10座界碑依舊矗立巍峨山巔。

人跡罕至的地方原本沒有路,官兵們的腳踩踏到哪里,哪里就變成了路。

連隊有這樣一條巡邏路,通往邊境線最北端的一座界碑。官兵來回徒步近400公里,完成一次巡邏要走7天。艱難旅途中,他們翻越海拔5000多米的雪山,蹚過70多條溪流……

另一條巡邏路說起來有些浪漫,官兵巡邏途經(jīng)一條瀑布,獨龍族鄉(xiāng)親叫它“月亮河”。通往界碑的小路是在瀑布中的石壁上開鑿出來的,官兵每次穿過“水簾”都得穿上雨衣,把武器裝備裹在雨衣里……瀑布另一端是一片桃林,每到春天花開繁盛,官兵巡邏至此仿佛走進(jìn)“桃花源”。

△走過“月亮河”瀑布。

修繕巡邏路,更換溜索設(shè)施,陸航直升機(jī)峽谷巡邏不再是夢……聊起今天連隊的時代變遷,現(xiàn)任指導(dǎo)員莫桂榮如數(shù)家珍。這些新變化讓官兵們戍守的獨龍江邊關(guān)更加堅實牢固,但這里仍是一個屬于峽谷與雪山的世界,一個絕對意義上的遠(yuǎn)方。

原始森林中的許多通道,都是通過獨龍族人世世代代在林間狩獵時,用刀在樹上砍出的路標(biāo)來辨認(rèn)的。

一茬茬連隊官兵據(jù)此繪制特殊“手抄地圖”,還在上面寫滿巡邏“密語”:某處樹洞可容2至3人留宿,某山腰常有野獸出沒,穿越某叢林扎好袖口褲腳防螞蟥,走過某水瀑當(dāng)心山猴襲擾……

山外的世界繁華喧囂,峽谷深處的青春故事依舊延續(xù)著“奉獻(xiàn)、堅守、界碑、巡邏”這些主題詞。

無盡的遠(yuǎn)方,無數(shù)的人,都與你我有關(guān)。這樣一個細(xì)節(jié)聞之怦然心動:連隊老兵退伍時,他們都要撿一塊干干凈凈的石頭擺放在山巔的界碑下。

也許,在離開連隊的老兵心里,自己就是那塊山石,祖國的界碑就是給自己青春帶來圣潔之光的“生命圖騰”。

獨龍江:青春的歲月像條河

身不由己 拼音shēn bù yóu jǐ簡拼sbyj 近義詞不由自主、情不自禁反義詞得心應(yīng)手、應(yīng)付自如 感情色彩褒義詞成語結(jié)構(gòu)主謂式 成語解釋由:聽從。身體不由自己作主。成語出處《宋元戲文輯佚·陳巡檢梅嶺失妻》。

■解放軍報記者 陳典宏 通訊員 馮 健 韋啟位

彩云之南,論地域之偏遠(yuǎn),非獨龍江莫屬。

這是個神秘又令人向往的地方——高黎貢山中茂密的植被“呼吸”出大量水汽,凝結(jié)成環(huán)山白霧帶,翠綠山峰意蘊幽深。游離不定的山風(fēng),似把獨龍族山歌輕輕吟唱。

這里有巍峨的高黎貢山,這里有險峻無比的峽谷、奔流洶涌的獨龍江。這里離天空很近,伸手就能“觸”到白云;這里離家很遠(yuǎn),舉目遠(yuǎn)眺看不見村莊和人煙。

這里駐守著一群年輕的官兵——南部戰(zhàn)區(qū)陸軍某邊防旅某連。連隊一茬又一茬官兵用青春和熱血,守護(hù)在獨龍江邊防線上。

歲月如歌。獨龍江江水奏響的動聽旋律,是年輕官兵們用汗水和激情譜寫的青春之歌。

獨龍江的路是孤獨的,每一串腳印里都有青春的故事

去獨龍江,人們習(xí)慣用“進(jìn)”字。在人們印象里,通常只有去這三個地方才用“進(jìn)”字——進(jìn)京、進(jìn)藏、進(jìn)獨龍江。

新兵們說,進(jìn)獨龍江的路,是掛在絕壁上的懸空天梯、是橫在江面上的溜索和吊橋。對已經(jīng)習(xí)慣這里的老邊防軍人來說,這些都是家常便飯。

呀(打一成語)。 唇齒相依 判(打一成語)。 一刀兩斷 者(打一成語)。 有目共睹 泵(打一成語)。 水落石出 擾(打一成語)。 半推半就 黯(打一成語)。 有聲有色 田(打一成語)。

△溜索渡江瞬間。鄒建文 攝

在距某界碑西北方向500米的巡邏路上,有一處地方名叫“刀脊山”——因山脊酷似薄薄的刀脊而得名。整條山脊寬度不足1米、長約200米,兩側(cè)絕壁千仞。官兵們每巡邏至此,都是手腳并用,小心翼翼。

“把登山繩系緊,老兵先上!”這條路上,上士陳國平總是打頭陣。他熟練地將登山繩攥緊,在山脊上穩(wěn)穩(wěn)往前挪動,八顆心一個數(shù)猜成語。陳國平說,他第一次過“刀脊山”時,兩腿發(fā)軟,連大氣都不敢出。

第一次巡邏歸隊后,陳國平給自己增加了一項訓(xùn)練內(nèi)容:攀爬險峻的山頭。訓(xùn)練次數(shù)多了,他便不再懼怕“刀脊山”了。

△翻越“刀脊山”。鄒建文 攝

“獨龍江的路九曲十八彎,美麗中隱藏著極致的危險。每一次進(jìn)出獨龍江都是手握方向盤、腳踩鬼門關(guān)。”連隊上士駕駛員賴強(qiáng)說。

在這條路上,小心猜成語,連隊一茬茬官兵用勇敢的腳步,書寫了屬于自己的青春故事。

2019年1月,賴強(qiáng)像往常一樣隨隊巡邏。返程途中,爺爺病危住院的消息傳來。一路緊趕,2天后回到連隊,賴強(qiáng)卻收到了爺爺病逝的噩耗。

跪在重慶老家爺爺?shù)哪骨埃噺?qiáng)淚如雨下。爺爺生前想要來邊防走一趟,可賴強(qiáng)最終沒能幫助爺爺實現(xiàn)愿望。這成為他心中永遠(yuǎn)的遺憾。

中士孟宇寧至今珍藏著一瓶外婆親手釀的香醋。8年前,從山西老家來到這里守邊防,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收到外婆從家鄉(xiāng)寄來的香醋。2018年4月,外婆突患重病,而此時正值雨季,出行受阻,他最終沒能見上外婆最后一面。

外婆去世前,她將自己釀的最后一瓶香醋,留給了外孫孟宇寧……

在這條路上,想要與親人相見,總是需要翻越重重高山。那年,有2名官兵急著休假回家照顧愛人和剛出生的小孩,途中遭遇山體塌方而受阻。他倆硬是扛著行李箱,翻越陡峭的大山,最終登上了通往縣城的汽車。

獨龍江連隊官兵們的每一個腳印里,都有一段鮮為人知的青春故事——

2001年8月21日,戰(zhàn)士于建輝和戰(zhàn)友在獨龍江邊的峭壁上開鑿道路。洶涌的江水,在數(shù)百米下的谷底奔騰。

一場風(fēng)雨過后,新?lián)屝蕹鰜淼牡缆樊惓窕S诮ㄝx清理碎石時,腳下一不留神瞬間滑落到懸崖下,掉入獨龍江……

官兵們沿江追趕,大聲呼喊:“快向江邊游,快向江邊游!”可江水洶涌,于建輝很快被沖走。年僅20歲的他,就這樣將生命永遠(yuǎn)留在了獨龍江。

于建輝犧牲后,他的父母千里迢迢從北京趕來,想為兒子掃墓,想看看兒子守衛(wèi)的地方。當(dāng)時,大雪驟降,道路不通。于建輝的父母傷心不已,只能對著大山呼喊兒子的名字……

獨龍江的烈士陵園里,還長眠著許多年輕的生命。

1977年9月,18歲的新戰(zhàn)士張枝繁架接電桿電線時,不慎墜下百米高的懸崖;1982年,19歲的戰(zhàn)士齊當(dāng)此犧牲在巡邏路上……

“干革命不講條件,守邊疆衛(wèi)國獻(xiàn)身”這14個紅漆大字,寫在獨龍江烈士陵園門廊兩側(cè)。

年復(fù)一年,每逢換防和新兵下連,官兵們都會到這里,用紅漆描摹這14個大字。這里,是獨龍江邊防軍人永遠(yuǎn)的精神坐標(biāo)。

走向界碑是榮耀的,每一次描紅都是用青春書寫

心中有數(shù)[xīn zhōng yǒu shù]【解釋】對情況和問題有基本的了解,處理事情有一定把握。【成語出處】馮德英《迎春花》第八章:“春玲要同儒春談一次,摸摸他的底,心中有數(shù),為她去和老山東交鋒做準(zhǔn)備。

軍用地圖上,獨龍江被密密麻麻的“等高線”包圍。只有真正到過獨龍江的人才知道,這里地勢有多險峻,界碑大多矗立于高山之巔,一個人一顆紅心猜成語。

整個西南邊陲,該連守衛(wèi)的邊境線地勢最艱險。再艱險的地方,也是祖國的領(lǐng)土,也要有人駐守,“到達(dá)界碑,宣示主權(quán)”這是邊防軍人的使命。下士何洪永說:“堅守獨龍江,首先要能吃苦。”

△攀爬陡峭山崖。鄒建文 攝

家境殷實的何洪永,當(dāng)初懷著當(dāng)特種兵的夢想?yún)⒘塑姟]想到,他被分配到“抬頭一線天,出門過溜索”的獨龍江。

邊防線上,面對莊嚴(yán)的界碑,邊防軍人“眼前是界碑,身后是祖國”的自豪感在何洪永心中升騰。此后,界碑就像精神圖騰,刻進(jìn)他的心里。

在獨龍江峽谷,很多時候腳踩到哪里,哪里就是巡邏路。

巡邏途中,山谷里時常下雨。官兵們每一次都要帶上睡袋、雨衣,背上必備的炊具、大米、蔬菜等物資,人均負(fù)重30多公斤。

巡邏一次,官兵們都要在山里跋涉數(shù)日,“雨水洗漱,樹洞夜宿”。一次次艱難跋涉中,身體日益強(qiáng)壯的何洪永,懂得了何為邊防軍人的堅守,一顆心漸漸扎下了根。

如今,何洪永成了連隊巡邏時的“開路先鋒”。他經(jīng)常腰系繩索、手持砍刀,走在隊伍前面……

獨龍江巡邏要過兩“獨”:一是獨木橋,過獨木橋需要膽量;一是“獨溜索”,過溜索更需要勇氣。

對于常年巡邏在這條邊境線上的老兵來說,過獨木橋如履平地,過溜索早已習(xí)以為常。

新戰(zhàn)士張明,永遠(yuǎn)忘不了第一次溜索過江的經(jīng)歷。膽子本就不大的他,抵達(dá)江心時,溜索突然被卡住了。望著腳下湍急的江水,張明緊張得額頭上冒出了豆大汗珠。

“深呼吸,雙手抓繩往前爬。別怕,就當(dāng)是一次訓(xùn)練。”周邊的空氣驟然凝固,連隊指導(dǎo)員莫桂榮在岸邊為他鼓勁。調(diào)整好狀態(tài)的張明,在心中反復(fù)回憶訓(xùn)練動作,慢慢返回岸邊,手上磨出一道血印。

巡邏中險惡的不僅是路。原始森林里,野獸、蛇、螞蟥令人防不勝防。但每一次前往距連隊最遠(yuǎn)的界碑巡邏,官兵們都爭相報名。

上等兵蘇真說:“無論多危險,不把巡邏路踏個遍,不好意思跟別人說自己是獨龍江的兵!”

蘇真是廣東人,從小在都市長大,過去只在電視里看過穿越原始森林的危險。第一次巡邏歸來,他迫不及待地和戰(zhàn)友“炫耀”:“被螞蟥咬了幾口,沒什么大不了的,你不怕它,它就會怕你。”

老連長黃仕剛,堅守獨龍江邊防10余年,全身留下了好多處傷疤。如今轉(zhuǎn)業(yè)回到家鄉(xiāng),一到夏天他身上的傷疤又癢又疼……偶爾與連隊年輕官兵通話,黃仕剛總是這樣說:“傷疤是青春的印記,歲月的勛章!”

官兵身上的大小傷疤,記錄著他們在巡邏路上的那些生死瞬間。

上士高偉第一次巡邏時,被一條從樹上掉下來的毒蛇咬傷,經(jīng)過7個小時全力搶救,他才撿回一條命。如今,看圖猜成語合里面一個應(yīng),高偉早已和山里的蛇“混熟”了。

藏族排長立青仔追的腳后跟被毒蟲叮咬,2年過去了,傷口還會發(fā)癢灌膿;上士劉福川曾與一頭黑熊不期而遇,大腿被黑熊戳出了個血窟窿……

正如官兵們說的那樣,傷疤是獨龍江歲月留下的“光榮印記”。

溜索渡江、穿越河流、勇過吊橋、攀爬絕壁、翻越雪山……官兵們用青春堅守邊防線,看圖猜成語別心剪刀,為的就是一個神圣軍禮、一句為國守防的誓言。

一見(箭)鐘(中)情

△走過吊橋。鄒建文 攝

站在高山之巔為界碑描紅,官兵們說,界碑上的“中國”二字,是一代代官兵用青春和汗水書寫的。

國旗、軍人、江水,共同構(gòu)成了獨龍江最美的風(fēng)景。

獨龍江青春是閃光的,“從前的少年”有了第二次成人禮

獨龍江的夜,繁星滿天,山林寂靜。

下士施偉睡不著,索性披衣起身,靠著手電光習(xí)慣性地望向中國地圖上的“上海”——那里,是他的家鄉(xiāng)。

男女對看打一成語:一男一女對看,兩眼之間有一條線,線上有一顆心。打一成語。——一見傾心。一見傾心 yī jiàn qīng xīn 【解釋】傾心:愛慕。初次見面就十分愛幕。【出處】《資治通鑒·晉孝武帝太元九年》。

入伍前,出生于上海浦東的施偉,和幾個小伙伴合伙開了一家公司,神字中間有個貌猜成語,生活愜意舒適。

當(dāng)初,父母鼓勵他報名參軍,想讓他在部隊鍛煉2年、磨磨“性子”。出發(fā)前,他甚至和父母訂下了“2年之約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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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知義務(wù)兵服役期滿,父母眼巴巴盼著他回家,親朋好友都勸他早點回來,他卻失約了——留隊選改了士官,繼續(xù)留在獨龍江守防。

一次次過溜索,一次次過藤橋;一次次宿營密林,一次次爬上陡峭山崖……

命懸一線(如果是猜成語,則可能就是這個)其他:不絕如線 不絕若線 草蛇灰線 穿針引線 單絲不線 飛針走線 行針步線 橫針豎線 日長一線 無絲有線 一針一線 皂絲麻線

△峽谷中徒步巡邏。鄒建文 攝

這些以往人生未曾經(jīng)歷的艱苦日子,讓施偉找到了一種價值感,一種苦過之后的甘甜,一種奮斗之后的滿足。他在留隊申請書上寫道:“以前我覺得自由自在的生活挺瀟灑,現(xiàn)在我認(rèn)為,在邊防為國擔(dān)當(dāng)?shù)那啻焊袃r值。”

“看到兒子身上的傷疤,我們有點心疼,但他選擇了自己要走的路,我們打心眼里感到欣慰。”盡管不舍,施偉的父母仍默默地支持著兒子。

走進(jìn)獨龍江,是一種青春的選擇、成長的歷練。

就好比平凡的一粒沙,在蚌殼之內(nèi),歷經(jīng)打磨,終會變成熠熠生輝的珍珠。這些苦,終會落在春的泥土里,長出堅強(qiáng)的種子,給“從前的少年”第二次成人禮……

離開家2年多,下士項召偉第一次回到遠(yuǎn)在東北的家鄉(xiāng)。從老家黑龍江來到云南當(dāng)兵,他差不多走過了中國大地上的“南北兩端”。

2年多駐守獨龍江,他幾乎忘記了外面世界的霓虹閃爍,他的行囊中最珍貴的物品是自己的“戍邊日記”。

一路上,項召偉身姿筆挺,一舉一動間盡顯邊防軍人本色。在“戍邊日記”中,他這樣寫道:也許自己無法穿得時尚,但穿在身上也穿在心里的軍裝,足夠支撐起內(nèi)心的自信。

一次次穿越獨龍江邊的山林,中士林世杰經(jīng)常會思考自己過去從來沒有思考過的人生“選擇題”。

從小在“蜜罐”里泡大,剛來獨龍江時,林世杰曾一遍遍問自己:“來這么遙遠(yuǎn)的地方當(dāng)兵,到底為了啥?”

心亂如麻:【基本解釋】:心里亂得象一團(tuán)亂麻。形容心里非常煩亂。【拼音讀法】:xīn luàn rú má 【近義詞組】:心煩意亂、心神不定 【反義詞組】:心曠神怡、從容不迫、悠然自得 【使用方法】:主謂式。

跋山涉水中,他的腳打出一個個血泡,3.4猜成語,他抱怨過;夜宿茫茫密林中的孤獨,他害怕哭過。跨越獨龍江,走過無人區(qū),一次次征服高山后,林世杰突然意識到,他成功地戰(zhàn)勝了自己,擁有了自己曾經(jīng)夢寐以求的堅強(qiáng)。

如今,當(dāng)林世杰這個減重幾十斤、練出腹肌的大男孩站在家人面前時,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“我在那條長幅上寫下我的理想:18歲,當(dāng)兵到部隊;18歲,青春獻(xiàn)國防。”林世杰在朋友圈寫道:人生最美的年華,就是在獨龍江當(dāng)兵。

從“決定留下來”的那一刻起,他青春的燈塔點亮了獨龍江的夜空……

有一種國防就在眼前,有一種成長就在邊關(guān)。每一名在獨龍江歷練過的官兵,在翻看剛?cè)胛闀r的照片,都會發(fā)出“滄海桑田”般的感嘆——不是環(huán)境變了,而是他們自身脫胎換骨般的成長。

堅守獨龍江,給他們的人生鍍上了成熟的“金色”,青春在這里因磨礪而熠熠生輝。一個個新兵剛來時“后悔不已”,一個個老兵離開時卻依依不舍淚滿衣襟。

心亂如麻 xīn luàn rú má 【解釋】心里亂得象一團(tuán)亂麻。形容心里非常煩亂。【出處】元·五實甫《西廂記》第一本第二折金圣嘆批:“此其心亂如麻可知也。”【結(jié)構(gòu)】主謂式。【用法】形容心情非常紛亂。

或許,這種成人禮就叫“守望獨龍江”。

圖中左邊有一個紅心右邊有一個黃心中間有個隔離線這是什么成語?——謎底:將心比心。將心比心 【拼音】: jiāng xīn bǐ xīn 【解釋】: 設(shè)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。【出處】: 宋·朱熹《朱子語類·大學(xué)三》。

本文刊于2020年4月29日《解放軍報》

“軍營觀察”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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